“陛下她,她当真这么说?”熹贵妃眉头一皱,感觉事情并不简单。谋反这事一直悄悄进行,他和长公主都很小心,集结的兵士都是以信众身份进京,从明面上绝对查不出纰漏。如果陛下察觉了异动,那么他和长公主早就身首异处了,可是陛下却始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甚至在听到“私通”这个触怒天颜的幌子时仍对他出言维护。

    只可惜,他终究是要负了这份深情了。

    “贵妃,要不兄弟们直接动手?”

    “不要叫我贵妃!我有名字,我叫祝沥沥!”熹贵妃疾言厉sE,苍白的面孔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“是!是!”长公主驸马的冷汗涔涔而下,“沥沥......兄,兄弟们能动手了吗?”

    不等祝沥沥开口,一旁蓝sE肚皮的虎皮鹦鹉已经兴致B0B0地叫了起来:“沥沥凶凶!沥沥凶凶!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祝沥沥一把拔下发冠上的金簪掷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怔怔地盯着扑棱着翅膀的鹦鹉好一会,才凉凉道:“告诉长公主,此时不是最佳时机,再等我消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这......”长公主驸马面露难sE,yu言又止,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,急匆匆告辞了。

    h了了刚从花神娘娘那两句包含了无数信息量的话中冷静了下来,脑海中又蹦出来了她的“友情提示”:熹贵妃联合长公主Za0F,小心别Si了。

    很好,目前已知原身是个皇帝,最Ai的男?人和长姐都想置她于Si地,看来周围这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信众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兵,求问如何在这样的生Si危局里苟下来?

    h了了万万没想到一开局就涉及生Si,她的心率一路飙高,手也抑制不住地发抖。原本以为自己心诚则灵,得神明青睐拿到了一张人生T验卡,流窜到一个平行时空T验一把帝王家的生活,谁承想这个王位还没坐热,自己不过以帝王的身份开口说过一句话,连皇g0ng都没见过就要冲着驾崩一路狂飙了!她,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nV大学生啊!

    花神娘娘救我!

    方才还主动写入她意识的神明却沉默了,任由她反复求告祝祷都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只能抱紧花神娘娘的大腿了!h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下了花车,直奔花神殿正中的花神金身,扑通一声巨响,她已经五T投地,三拜九叩起来。

    说来也奇怪,她前脚刚迈进花神殿,后脚这厚重高大的殿门就自动关上了,将浩荡的迎神队伍和乌泱乌泱的信众,全部隔绝在了殿外。

    “你求神不如求我。”一个饶有兴致的男声从h了了的头顶传来,“看来你已经知道了,你那好姐姐,容不下你了。”

    h了了仍然保持着跪伏的姿势,她的视线落在了眼前那一角青绿的袍裾上,袍角上绣满银丝的扶桑花纹。

    衣饰往往能透露出人的身份地位,h了了想,此人对我没有尊称陛下,又知道长公主谋反的事,想必大权在握,是眼前微妙局势上一颗举足轻重的砝码。

    他说的没错,这已读不回的花神娘娘,还不如现下这活人管用呢。

    心念已定,h了了从容不迫地站起身,微微一笑:“那我就求求阁下?”

    她满头簪花,姣好面容在花团锦簇下,真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,让男子的呼x1微微一滞,差点乱了方寸。

    她长大了,眉眼都脱去了稚气,如今亭亭玉立、风流袅娜,那一身酬神的红装穿在她身上,衬得她如同梅枝初雪,自成一方清丽脱俗的疏离气象。

    那是帝王家一代又一代累世浸染的可望不可即。

    他将视线依依不舍地从她的笑容上挪开,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声气:“两手空空,这就是你求人的诚意?”